陆薄言将剥好的还淌着汤汁的小龙虾放到苏简安面前的瓷碟上,看了苏亦承一眼,微微一笑:“以后用不着你了。” 接着,她将鱼肉片成薄薄的鱼片,剩下的头尾和鱼骨被她放在一个干净的小碗里备用。
他阴阴沉沉的样子虽然不是针对她,但苏简安还是觉得害怕,下意识的就想编个借口糊弄过去,但陆薄言已经看见了清晰的指痕。 所以她只能佯装嫌弃的让陆薄言在离警局还有一公里的路口停车,现在仅仅是不到是四个月的时间过去,一切都已经不一样。
陆薄言七点多才踏着城市的华灯回来,经理告诉她苏简安睡了一个下午,房门都不愿意出,他以为苏简安又不舒服了,匆匆推开房间的门,发现她陷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得正香,分明只是贪睡而已,哪里有不舒服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别说苏亦承了,他应该连江少恺这家伙都比不上才对啊!
再说了,当时她是换了礼服才出来的,韩若曦并没有看见她的礼服,所以她应该不是故意的。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开始解开浴巾……
苏简安诧异地看着出价的陆薄言他为什么用这么高的价格拍下这个手镯?砸钱捧场? 庞太太笑得神秘:“还不能。”
“简安,你确定……他不喜欢你吗?” “嗯。”
然而,就是那天她不顾一切的冲向江少恺,捂着江少恺的伤口直哭的画面让陆薄言重新开始抽烟。 苏简安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女孩子有点问题,但是后来在洛小夕的多番纠缠和诱惑下,她们最终还是成了朋友。
那时候她甜甜地叫“薄言哥哥”,像在这四个字里灌了蜜糖一样,全世界听了都会心软,唯独陆薄言对她爱理不理,还动不动就吓唬她。 “亦承!”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追过你的人,你不记得?” 沈越川松了口气,刚想笑,陆薄言就放下闻香杯说:“但你还是要去一趟尼泊尔。”
这至少说明,陆薄言是不讨厌她的吧? 这回陆薄言倒是毫不掩饰:“你穿裙子好看。”
商厦的观光电梯宽敞明亮,门一开就是超市的前台,苏简安熟练的取了一辆购物车,把随身的黑色双肩皮包搁上去,问陆薄言:“你要不要买什么?” “300万。”
决胜的关键,洛小夕丝毫不敢怠慢,严防死守,强势进攻,像一头只知道向前、无所畏惧的野兽。 “该谢谢你的人……是佑宁吧?”
这种日式建筑特有的房间总给人一种淡薄舒适的感觉,苏简安在门口又脱了拖鞋,赤脚走在灯芯草叠席上,沁凉的感觉从脚心钻上来,渐渐就遗忘了初夏的燥热。 “唔……”
“我知道你工作很用心很努力。”江少恺突然打断苏简安,“但是我不知道,你还会这么拼命。” “简安,行啊。”洛小夕走过来,“我还以为你会被吓到呢。”
“什么东西啊?”苏简安也过去把枕头拿起来,“说说看,我帮你找找。” 她拿了一支国窖,先是斟满苏亦承的酒杯,接着自己也是毫不含糊的满满一大杯。
“我来找你。”她倒是直接。 议论声蓦地低下去:“那这么说来,陆薄言和韩若曦可能真的没什么。之前那些绯闻,都只是韩若曦捆绑陆薄言炒作而已。”
“真的?”苏简安的灵动的双眸里满是惊喜,她“情不自禁”的踮起脚尖亲了一下陆薄言的脸颊,“老公,你真好。” “哎!”沈越川说,“我刚给你办理了住院手续呢!”
是陆薄言。 “我……”苏简安随便找了个借口,“没找到洗手间。”
“啊?”洛小夕掉头望回去,“干嘛?” 上大学后她慢慢知道了恋爱和婚姻,听了许多别人的故事,或悲怆或美好,她时常幻想她和陆薄言也过上圆满幸福的小日子,在厨房互相帮忙,在客厅互相依偎,日子像一首缓慢悠扬的钢琴曲,岁月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