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昨天那样，上车之前她先把那一大束花扔进了垃圾桶，坐在车里的钱叔摸了摸胡子，随即又点点头。

苏亦承心中了然，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明明是只要坐下来谈一次就能说清楚的问题，这两个人在想什么？”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知道他忘记没有，我连问都不敢问他当年的景象。因为我不敢面对，也没给过他几句安慰，我不是个称职的妈妈。”

苏简安被人点了穴一样僵住了，讷讷的“噢”了一声。

挂了电话后，苏简安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陆薄言。

苏亦承虽然早有预料，但乍一确认，还是觉得头疼。

“嘭”的一声，她松了手上的高跟鞋，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整个人软绵绵的要往下倒。

无论他展现出哪一面，洛小夕都只有一个反应咽口水。

苏简安想起上次陆薄言脸色苍白的躺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突然一阵心慌，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厨房里。

“睡觉。”苏亦承躲开洛小夕的目光，用长腿把她压住，“别再乱动了，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

她现在可是清醒了，知道要脸了好吗！

那以后，这张照片一直被他带在身边，他回国的时候照片已经褪色了，但他还是带着，一直到要和苏简安结婚的时候，他怕放在家里会被苏简安发现，才带回了这里。

苏亦承突然说他们有可能，她始料未及，但也是那一刻，她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并不是崇尚武力的人，他认为血腥和暴力没有丝毫美感，发泄后的快感也消失得最快。但那一刻，他内心里的那个自己确实变成了嗜血的野兽。

他的带着温度的气息烫得苏简安的肩颈痒痒的，不由得推了推他：“陆薄言，你属小狗的啊？”

她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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